⑴ 求幾篇關於教育教學專著的讀書心得
讀《陶行知教育名篇》有感
寒假裡我拜讀了陶行知先生的《陶行知教育名篇》,受益匪淺,本書匯集了陶行知先生平生教學研究與實踐的精髓,從「教學合一」、「學生自治」、「創造的教育 」、「創造的兒童教育」等各個方面,集中體現了陶行知先生倡導的「生活即教育」、「教學合一」以及「創造的教育」的獨特教育思想,對於我們的教育事業具有許多現實意義。
陶行知先生的創造思想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六大解放,即頭腦解放、手腳解放、身體解放、感官解放、時間解放、語言解放;二是「勞力的基礎上勞心」 ;三是「學做合一」 ;四是「實驗即創造」 ,創造的本質是活鮮鮮的生命,是活生生的願望,是在於火一樣的熱情,是在於探究的興趣,創造來源於生活的活力、來源於生命的本身。
在 「創造的教育」一文中寫到魯濱孫漂流到荒島上去,白天到海邊用手去捧水喝,到黑夜沒水喝,他想出了用軟土製成的瓶子,再用火燒成,可以裝水,這是由行動而發生思想,由思想產生了新價值。當今的學校教育,真正意義上的創新不很多,教師的教法不新,學生學法不新。因此,現在的教育需培養學生的創造力。培養創造力,需要充分的營養,適宜的土壤,良好的環境,還需要建立良好的習慣,需要因材施教。我們也要像利波老闆那樣寬容法拉第,讓法拉第在電學上取得輝煌的功績。
在讀到「創造兒童的教育」,首先要為兒童爭取時間解放,現今有許多學校還是靠犧牲兒童的時間為代價來換取所謂的「成績」,這就使兒童失去了學習人生的機會,養成無意創造的傾向,到成人時,即使有時間,也不知道怎樣下手去發揮他的創造力了。創造兒童的教育,還在於解放兒童的頭腦,讓他們從頭腦里解放出來的創造力,才能創造出輝煌的成就。
教育創新並非標新立異,更重要的是教會學生的能力,如果說教學內容已經體現了這一方面的要求,而仍採用「填鴨式」的教學方式的話,就無所謂能力的培養了。因此,新時代的教學就是創新的教學,創新的學習。陶行知指出,在教學過程中,先生的責任不在於教,不在於教學,而在於教學生學。教師不應把現成的解決問題方法傳授給學生,而應該把解決問題的思路告訴學生,使學生自己動腦,經過不斷反復推敲,以求得最佳效果,也要注意不能讓學生像「無頭的蒼蠅」似的盲目亂撞,教師應精心的設計好一系列程序,指導學生用最短的時間來解決問題,並能推而廣之,達到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效果。由此我們體會到陶行知先生的「創造教育」 的真諦。
我們想要開創造之花、結創造之果、繁殖創造之森林,關鍵要有適宜的氣候、一定的土壤、而這些條件要靠我們全體教育工作者去力行。
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要不斷更新教育理念,引導學生手腦並用,學會過硬的技能,全面提高學生素質,使每一位學生成為具有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的有用人才。在實際教學中,我將從書上學到的做起,從自己的本職工作做起,認真對待每一名學生,認真上好每一堂課,以真正的創新理念去開拓自己的新天地。
⑵ 求一篇讀教育名著的讀書心得(最好3000字)
你好!
參考文章:
子夜讀後感
茅盾的《子夜》,當初看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只是有點閑,或者說懶,懶的做別的,就找個大磚頭打發時間,沒想到自己能看進去。
心想著也就十幾頁,頂多幾十頁,就繳槍了,沒想到,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看完了。
《子夜》標志著茅盾的創作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成熟階段,是我國現代文學一部傑出的革命現實主義的長篇。它從一九三一年十月寫起,至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完稿。在動筆以前,還經歷了一個較長的准備和構思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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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的矛盾和斗爭,是貫串《子夜》全書的主線。環繞這條主線,《子夜》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面貌。1930年5月的一個夜晚,上海灘工業大亨吳蓀甫和吳二小姐芙芳、姑老爺金融財閥杜竹齋正在戴生昌輪船局迎候從老家雙橋鎮避亂而來的吳老太爺。靠《太上感應篇》作精神依託、二十五年不曾跨出書齋半步的吳老太爺,實際上已是一具古老的僵屍,一到上海,資本主義都市的氣息立刻使他風化了。吳老太爺因刺激過度得了腦溢血,當晚就咽了氣。第二天,吳府大辦喪事,各種人物雲集吳家。主人公吳蓀甫因投有巨大資產的家鄉雙橋鎮農民造反,城裡的裕華絲廠工人怠工,顯得很是憂愁。但當他聽到杜竹齋講到金融買辦趙伯韜、尚仲禮要拉他們組織秘密「多頭」公司,搞公債投機時,眼裡馬匕閃出興奮的光彩,丟下喪事立即找趙伯韜談判,心裡構思著一個大計劃:吞下一切中小實業家,成為工業霸主。他和太平洋公司總經理孫吉人、大興煤礦公司總經理王和甫幾番籌劃終於成功,組成了實業界財團「益中信託投資公司」。吳蓀甫在公債投機中得手,「益中」僅花五六萬就吞並了估價30萬的八個廠。吳把匯集的全部資產做起公債來,先做「空頭」,後改做「多頭」。趙伯韜是上海公債市場里的魔王,有美國人撐腰,又和軍政界有聯絡,神通廣大。他要搞金融托拉斯來控制工業資本,並揚言要「直逼到吳老三垮台,益中公司倒閉!」吳蓀甫既要擴廠搞實業,又要搞公債投機,資金緊缺。杜竹齋又在節骨眼上退出益中。一些儲戶紛紛要求提前取款。為了與趙伯韜斗到底,吳收買趙的情人劉玉英、經紀人韓孟翔做內線。但是閻軍突然全線出動,四天之內要打到濟南,公債猛跌,「多頭」面臨慘敗的威脅。為了轉嫁危機,吳蓀甫下令工人工資按八成扣發,鬧事者以武力鎮壓!工賊屠維岳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工潮掀起,吳蓀甫被困在廠內,如驚弓之鳥,狼狽地從後門溜走。為了擺脫煩惱,尋求刺激,吳蓀甫一夥帶上交際花徐曼麗去江上游樂,由於開足馬力,結果撞翻了一條舢板。趙伯韜找上門,揚言要實行全面經濟封鎖。益中終於敗給了西方的「洋行」和東方的「會社」。吳蓀甫感到自己要山窮水盡了。但他還是孤注一擲,要和趙伯韜進行最後的較量,甚至把吳府住宅的地皮都押了出來。「多頭」與「空頭」決戰的時刻到了,趙伯韜掌握了吳蓀甫一夥的底細。吳最後拋出150萬「裁兵」公債,這時如果杜竹齋能加入吳的行列,吳就能取勝,但是杜竹齋趁他們壓價時站到了趙伯韜的一邊,大量扒進。吳蓀甫一敗塗地,准備用手槍自殺,但並未開槍。最後吳蓀甫與少奶奶在子夜的鍾聲里出碼頭避暑去了。
通過上述這些描寫,《子夜》揭示出了作為民族工業資本家的吳蓀甫的兩面的性質:他和帝國主義及其卵翼下的買辦金融資本家之間存在著矛盾,和勞動人民,特別是工人之間也存在著矛盾。在帝國主義統治下,中國民族工業是永遠得不到發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是永遠不可能走上資本主義道路的。這是歷史的必然的法則,誰也不能夠改變或者動搖它。當時在有關中國社會性質的論戰中,托派分子曾竭力散播帝國主義的入侵推動了中國資本主義的發展,中國社會經濟是資本主義經濟占優勢,中國社會性質已是資本主義的反動論調。他們抹煞華洋資本之間的差別,掩蓋帝國主義扼殺中國民族工業這樣一個鐵的事實,企圖用「左」的詞句來反對中國人民正在進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以達到他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子夜》關於吳蓀甫這個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刻劃,給了托派這種謬論以有力的回答。
除吳蓀甫外,茅盾在《子夜》中還創造了一系列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他們各自的思想面貌、精神狀態都打上了時代和階級的深刻印記。屠維岳是吳蓀甫手下得力的鷹犬。正象作者著意渲染吳蓀甫的才乾和魄力一樣,他也用不少筆墨渲染了屠維岳的「機警、鎮定、膽量」。吳蓀甫不能改變自己的失敗命運,屠維岳的陰謀詭計也終於破壞不了排山倒海的工人運動。越伯韜是美帝國主義所拳養的買辦金融資本家,是半殖民地的特有產物。他憑借蔣介石的法西斯政權的力量,在政治和經濟上都具有壓倒吳蓀甫的優勢。他不僅操縱了上海的公債投機市場,而且還一手扼住了民族工業的咽喉。他狡獪、陰狠而剽悍,玩弄女性,荒淫無恥。作品雖然對這個人物的政治社會關系揭示得還不夠充分,但從篇幅不算很多的描寫中,已經淋漓盡致地刻劃與暴露了他的流氓本性。馮雲卿是在土地革命風暴下逃亡上海的「吃田地的土蜘蛛」。他把農民的血汗拿來換取大都會里的「寓公」生活,同時在公債市場上進行投機活動。通過他用自己女兒作「美人計」的一幕丑劇,作品一方面尖銳地揭示了走向滅亡路上的封建地主階級的無恥的精神面貌,另一方面也突出地刻劃了趙伯韜的卑鄙的形象。馮雲卿的活動所佔篇幅雖然不多,但卻是全書不可缺少的部分。此外,如賣身權門、依靠資本家錢袋過活的李玉亭、范博文等一類所謂的「教授」、「詩人」,也都寫得各具有特色。作者曾說,他打算把一九三年的「新儒林外史」「連鎖到現在本書的總結構之內」,這個打算雖然沒有全部實現,但從李玉亭、范博文等人物身上也多少顯示了當時某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墮落、空虛的精神面貌。
茅盾特別擅長刻劃人物的心理狀態。他不是對它們作靜止的和孤立的分析和描寫,而是在時代生活的激流里,在尖銳的矛盾和沖突里來時行細致、深入的刻繪。他讓吳蓀甫同時在幾條戰線上作戰,讓他不斷處在勝利和失敗的起伏的波瀾里,時而興奮,時而憂慮,時而指揮若定,時而急躁不安。這樣,吳蓀甫的心理狀態和精神面貌就毫發畢露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杜竹齋的唯利是圖的性格,在公債市場的決戰階段顯得分外清楚。李玉亭兩面討好的豪門清客的心裡,在吳、趙兩家明爭暗鬥最為緊張的時候暴露得格外分明。茅盾還在很多地方通過自然景物的描寫來渲染氣氛,襯託人物情緒的變化,藉以鮮明地顯示人物的性格。他決不是為寫景而寫景,他寫景即所以寫人。有時是因情取景,有時是借景寫情,情景交融,文無虛筆。
《子夜》的語言具有簡潔、細膩、生動的特點。它沒有過度歐化的語言,偶爾運用古代成語,也是恰到好處,趣味盎然。人物的語言和敘述者的語言,都能隨故事和人物的性格發展變化而具有不同特色,使讀者能如聞其聲,如見其人,如臨其境。
《子夜》的藝術結構是宏偉而謹嚴的。全書共十九章,一、二兩章交待人物,揭示線索;此後十七章,一環扣緊一環,頭緒繁多而又有條不紊,各有描寫重點而又共同服從於全書的中心。第四章寫雙橋鎮農民起義,雖然這條線索沒有得到繼續發展,對全書說來使人略有游離的感覺,但它反映了三十年代中國農村的面貌,顯示了吳蓀甫與農村封建經濟的密切關系和他對農民起義的勢不兩立的態度,仍然是全書的一個重此文來源於公務員測試網--文秘頻道組成部分。貫串全書的主線是吳蓀甫和趙伯韜之間的矛盾和斗爭,但與此同時,又或實寫,或虛寫,處處顯示革命力量的蓬勃發展。最後結尾處側面帶出工農紅軍的日益壯大,以此來對照吳蓀甫失敗的命運,指出了中國的真正出路所在。
《子夜》的成功決不是偶然的。同文學史上所有成功的作家一樣,茅盾特別注意於研究人以及人和人的關系。他有廣泛的社會經驗,又力圖運用馬克思主義觀點分析各種現象,揭示其重大的意義,形成作品的主題思想。《子夜》的孕育和產生正是這樣的。茅盾對我國古典小說《水滸》和《儒林外史》特別喜子,又曾廣泛地閱讀外國著名作家的作品。對中外優秀文學遺產,他都能經過咀嚼,消化而加以吸收,取精用宏,「消化了舊藝術品的精髓而創造出新的手法」。這也是《子夜》獲得成功的重此文來源於公務員測試網--文秘頻道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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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工農群眾運動的描寫,在《子夜》中不能算是成功的地方;特別是描寫工人罷工斗爭,缺點更為明顯。作者用了很大篇幅來描寫這方面的斗爭,一方面是想展示作為民族資本家的吳蓀甫和工人階級之間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這種描寫來批判當時「左」傾冒險主義的錯誤領導。但是因為正面形象過於單薄無力,不能顯示出革命者英勇斗爭的精神,所以作者的創作企圖未能圓滿地實現。作者後來曾經指出產生這方面缺點的原因:「這一部小說寫的是三個方面:買辦金融資本家,反動的工業資本家,革命運動者及工人群眾。三者之中,前兩者是直接觀察了其人與其事的,後一者則僅憑『第二手』的材料,——即身與其事者乃至第三者的口述。這樣的題材的來源,就使得這部小說的描寫買辦金融資本家和反動的工業資本家的部分比較生動真實,而描寫革命運動者及工人群眾的部分則差的多了。」
《子夜》的產生,正是我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運動在反革命文化「圍剿」中邁步前進的時候,它顯示了左翼文學陣營的戰斗實績,從創作上證明了無產階級文學是一種不可戰勝的、最有發展前途的力量。
子夜》讀後感
《子夜》標志著茅盾的創作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成熟階段,是我國現代文學一部傑出的革命現實主義的長篇。它從一九三一年十月寫起,至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完稿。在動筆以前,還經歷了一個較長的准備和構思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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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的矛盾和斗爭,是貫串《子夜》全書的主線。環繞這條主線,《子夜》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面貌。
《子夜》中的人物就是活動在這樣一個廣闊的歷史背景上;而且透過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發展,鮮明有力地顯示了整個時代的發展趨向和壯闊波瀾。它以上海為中心,反映了中國社會的全貌;寫的是一九三?年兩個月(五月至七月)中的事件,而這些事件里又隱伏著中國社會過去和未來的脈絡。將紛紜復雜而具有重大歷史社會意義的生活現象通過謹嚴宏大的藝術結構表現出來,這是茅盾作為我國現代傑出的現實主義作家最值得重視和學習的地方。
在吳蓀甫這個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作家縝密的藝術構思和卓越的創作才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作家筆下的工業資本家吳蓀甫,不是庸碌卑瑣的人物。他曾經熱心於發展故鄉雙橋鎮的實業,打算以一個發電廠為基礎建築起他的「雙橋王國」來。但是僅僅十萬人口的雙橋鎮不是「英雄用武」的地方,他此文來源於公務員測試網--文秘頻道發展中國的民族工業。他的「目的是發展企業,增加煙囪的數目,擴大銷售的市場」。他有這樣的野心,把一些「半死不活的所謂企業家」全部打倒,「把企業拿到他的鐵腕里來」。不僅這樣,他還知道如果此文來源於公務員測試網--文秘頻道發展民族工業,首先需此文來源於公務員測試網--文秘頻道「國家象個國家,政府象個政府」。因此他除了永不倦怠地注視著企業上的利害關系而外,還「用一隻眼睛望著政治」。他具有游歷歐美得來的管理現代工業的知識,有魄力,有手腕,炯炯有神的眼光常常能夠煽起別人勃勃的事業雄心,願意和他合作。但是吳蓀甫這個工業界的騎士卻是生不逢辰的。他不是生活在十八、九世紀的歐美,而是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帝國主義侵略的魔手緊緊扼住了中國民族工業的咽喉,因而他的發展民族工業的雄心不能不成為一個無法實現的幻想。他不能不過一種「簡直是打仗的生活」,而且是在幾條戰線上同時作戰:他此文來源於公務員測試網--文秘頻道與美帝國主義的掮客——金融資本家趙伯韜進行勾心鬥角的斗爭;他熄滅不了工廠里風起雲涌的罷工運動;他用盡心機收買過來的許多小廠都成了自己脫不下的「濕布衫」,他和孫吉人、王和甫所苦心經營的益中信託公司不能不在軍閥混戰、農村破產、工廠生產過剩、趙伯韜的大規模經濟封鎖之下一敗塗地。他們發起組織益中信託公司,時未兩月,「雄圖」已成為泡影。野心勃勃、剛愎自信的吳蓀甫,也只剩下了一條「投降的出路」。通過上述這些描寫,《子夜》揭示出了作為民族工業資本家的吳蓀甫的兩面的性質:他和帝國主義及其卵翼下的買辦金融資本家之間存在著矛盾,和勞動人民,特別是工人之間也存在著矛盾。在帝國主義統治下,中國民族工業是永遠得不到發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是永遠不可能走上資本主義道路的。這是歷史的必然的法則,誰也不能夠改變或者動搖它。當時在有關中國社會性質的論戰中,托派分子曾竭力散播帝國主義的入侵推動了中國資本主義的發展,中國社會經濟是資本主義經濟占優勢,中國社會性質已是資本主義的反動論調。他們抹煞華洋資本之間的差別,掩蓋帝國主義扼殺中國民族工業這樣一個鐵的事實,企圖用「左」的詞句來反對中國人民正在進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以達到他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子夜》關於吳蓀甫這個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刻劃,給了托派這種謬論以有力的回答。
《子夜》從多方面的錯綜復雜的社會關系中來突出吳蓀甫的性格特徵。作為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的典型人物,吳蓀甫的性格是一個鮮明的矛盾的統一體。他一方面有「站在民族工業立場的義憤」,但另一方面,壓倒他的一切的卻是「個人利害的籌慮」。他是「辦實業」的,他以發展民族工業為己任,他向來反對擁有大資本的杜竹齋一類人專做地皮、金子、公債的買賣;但是他也不能不鑽在瘋狂的公債投機活動里。他希望實現他的資產階級「民主政治」理想,盼望國民黨反蔣派與地方軍閥的聯盟「北方擴大會議」的軍事行動趕快成功,然而當北方的軍事進展不利於他的公債活動的時候,他又「惟恐北方的軍事勢力發展得太快了」。他精明強悍,但又不能不表現出中國民族資產階級先天的軟弱性。他有時果決專斷,有時狐疑惶惑,有時滿懷信心,有時又垂頭喪氣;表面上好象是遇事成竹在胸,而實質上則是舉措乖張。這一切,都是如此矛盾而又很自然地統一在吳蓀甫的性格里。
《子夜》不僅從吳蓀甫同趙伯韜在益中信託公司和公債投機市場上的矛盾和斗爭來描寫他的性格和命運,它還寫出了吳蓀甫同農村封建經濟之間的密切聯系和他對農民武裝起義的勢不兩立的態度,而在對待工人運動的態度上,更顯露了他拚命壓榨工人、仇視革命的反動面貌。當他從報紙上知道雙橋鎮被起義農民佔領的時候,「他獰起眼睛望著天空,忽然轉為貧怒:『我恨極了,那班混帳東西!他們干什麼的?有一營人呢,兩架機關槍!他們都是不開殺戒的嗎?嘿!……』」字里行間彷彿傳出了他的咬牙切齒的聲音。他也有時不滿意國民黨反動政府,那是因為它不能有效地鎮壓革命,「因為他的權力的鐵腕不能直接達到那負責者」。他企圖從工人身上挽回因外貨傾銷和軍閥混戰所造成的企業的不振,想吸盡工人血汗彌補他在投機市場上所受到的損失,他利用工賊、特務和反動軍警破壞工人罷工運動。這些地方,作品成功地揭示了一個仇視勞動人民、喝血自肥的反動工業資本家的形象。作品還從吳蓀甫的家庭生活和周圍人物的描寫烘托出了資產階級由貪心和利慾所形成的冷酷無情的靈魂。他無法抗拒歷史的必然法則為他安排下的失敗的命運。他只能用偽裝的鎮靜來掩飾內心的惶懼和不安,從來不讓人家看見他也有苦悶沮喪的時候,即使是他的妻子林佩瑤。他依靠強烈的刺激來暫忘「那叫他們抖到骨髓里的時局前途的暗淡和私人事業的危機」,只能用「死的跳舞」來排遣失敗時的苦痛,並幾乎用自殺來結束自己悲劇性的命運。吳蓀甫是我國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民族資產階級的典型形象。
茅盾特別擅長刻劃人物的心理狀態。他不是對它們作靜止的和孤立的分析和描寫,而是在時代生活的激流里,在尖銳的矛盾和沖突里來時行細致、深入的刻繪。他讓吳蓀甫同時在幾條戰線上作戰,讓他不斷處在勝利和失敗的起伏的波瀾里,時而興奮,時而憂慮,時而指揮若定,時而急躁不安。這樣,吳蓀甫的心理狀態和精神面貌就毫發畢露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杜竹齋的唯利是圖的性格,在公債市場的決戰階段顯得分外清楚。李玉亭兩面討好的豪門清客的心裡,在吳、趙兩家明爭暗鬥最為緊張的時候暴露得格外分明。茅盾還在很多地方通過自然景物的描寫來渲染氣氛,襯託人物情緒的變化,藉以鮮明地顯示人物的性格。他決不是為寫景而寫景,他寫景即所以寫人。有時是因情取景,有時是借景寫情,情景交融,文無虛筆。
《子夜》的語言具有簡潔、細膩、生動的特點。它沒有過度歐化的語言,偶爾運用古代成語,也是恰到好處,趣味盎然。人物的語言和敘述者的語言,都能隨故事和人物的性格發展變化而具有不同特色,使讀者能如聞其聲,如見其人,如臨其境。
對於工農群眾運動的描寫,在《子夜》中不能算是成功的地方;特別是描寫工人罷工斗爭,缺點更為明顯。作者用了很大篇幅來描寫這方面的斗爭,一方面是想展示作為民族資本家的吳蓀甫和工人階級之間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這種描寫來批判當時「左」傾冒險主義的錯誤領導。但是因為正面形象過於單薄無力,不能顯示出革命者英勇斗爭的精神,所以作者的創作企圖未能圓滿地實現。作者後來曾經指出產生這方面缺點的原因:「這一部小說寫的是三個方面:買辦金融資本家,反動的工業資本家,革命運動者及工人群眾。三者之中,前兩者是直接觀察了其人與其事的,後一者則僅憑『第二手』的材料,——即身與其事者乃至第三者的口述。這樣的題材的來源,就使得這部小說的描寫買辦金融資本家和反動的工業資本家的部分比較生動真實,而描寫革命運動者及工人群眾的部分則差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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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產生,正是我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運動在反革命文化「圍剿」中邁步前進的時候,它顯示了左翼文學陣營的戰斗實績,從創作上證明了無產階級文學是一種不可戰勝的、最有發展前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