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我們家鄉有一種樹形很好看的樹,當地人叫它卷子樹,請問它的學名叫什麼
產品名稱: 烏桕
所屬類別: 落葉喬木類->烏桕
產品簡介: 烏桕別名卷子樹
學名:Sapiumsebiferum
科屬:大戟科 烏桕屬
烏柏,雙葉植物綱,大戟科植物。落葉喬木,高達15米以上。葉菱狀卵形,全綠,羽狀脈。夏季開黃色小花,單性,雌雄同株,總狀花序項生。蒴果球形,三裂。種子三顆,外被
白色蠟質。產於我國山東以南各地。喜光,喜溫,在酸性土、微鈣質土和微鹽鹼性土上均能生長。
烏柏是著名工業用油植物。由種殼外層取得的柏脂(皮油)及種仁榨得的梓油(青油)均為工業用油。應大力發展規模栽植。
Ⅱ 我愛我家求誰知道家鄉的這種大樹!湖南這邊滿山的樹不知道樹名是什麼。 1.我們家鄉山有三種樹都是成片成片
2 為杉樹
3 為松樹
Ⅲ 家鄉的小樹 借物喻人
冬的枯色,已經在樹冠上完全裸露出來了。
望著窗外不遠處,那幾棵柳樹的枝上,還殘留著少許枯黃卻泛著綠意的柳葉,那些已經不再蓬勃而且疏淡的綠意,竟彷彿點燃在天藍和陽光里隱藏著的廣袤青蔥。我突然感到,那不朽的生命之色,很難說它是還沒有在枝頭落去,還是正在天地間洇出來。彷彿它的存在,就是讓我在這個冬天和它相遇,就是讓我在這個上午和它相對而視,就是讓我在此時的陽光里看著它,感知它,閱讀它,記錄它。同時,我也讓自己乾渴的胸腔內,洇出水濕,慢慢地飄出淡淡的氣息,慢慢地凝聚出水珠,在心壁閃耀光澤。水珠閃耀著,滾動著,閃耀著,滾動著,慢慢地開始流淌細弱的光和水,光和水在流淌,在匯聚其它的暗流,又彷彿在返回我的軀體,說不出是光和水在流淌,還是我的肉體在光和水裡流淌……
此時,我只想說,陽光真好,十月的陽光真好,十月那抹留在枝頭的綠色真好。它像一條路,牽引我,讓我面對自身以外的世界,完成一種自我內在的潤澤。這是我在冬天少有的清美的日子,清美的時辰。我好像從一種渾濁或者混沌壓抑的大霧里走出來了,終於又展現了自己,見到了陽光……
世界突然清新了,冬天的寒冷,彷彿也只是在我心之外的時空里,寂寞地流盪,它與我的心不相幹了。
面對窗外不遠處的柳樹,我突然發現,它們的枝條是向上生長的。繁密細長的枝條,優美自在地向天伸出去,像愛美的姑娘那樣,又像孔雀開屏,只想展示自己,沒有嬌羞,不避諱天,不避諱地,不避諱天地間自己和眾多樹葉浩浩盪盪的飄落,不避諱人類和在大地上行走的眾多的眼睛,不避諱所有張開翅膀的眼睛,不避諱所有在天空里日夜飄盪的聖潔高貴或污濁醜陋的靈魂。它那麼恬淡美麗,寧靜和安然的神韻,和我的靈魂一樣,也讓我感到自己肉體的某種沉重。啊,它們是怎麼在冬天向天空挺直了身軀,伸直了手臂。不知是因為剪了枝的緣故,還是在這個寒冷的季節,它們要更好地表達自己。這發現,竟讓我暗自吃驚。多年來,我每天在它身邊走來走去,很多人在它身邊走來走去,我敢說,很多人當然包括我,在很多的時候,對它們的存在是忽略的,更沒有感到自己和柳樹之間有什麼天然或必然的聯系。甚至有很多人,都沒有像我這樣,認真地瞧它們一眼。彷彿對自己身邊或者熟悉的事物,視而不見是正常的,某種潛在的意識,迷濛了我的心像和目光,只想看自己想看的事物,或難以得到的東西,或難以融入的景緻。
是的,坦白地說,我一直以為柳樹是柔弱的象徵。在我心裡,好像已經形成了固有的柳樹形象。春天的垂柳飄綠,柔美悠揚。夏天的柳樹,繁茂如絛。過去,我很少欣賞秋天的柳樹,不願看,大自然賦予它葉落枝枯那種表面的衰敗之象。更很少注視冬天的柳樹,有怎樣的風骨。是的,我更多地關注了柳絲垂綠的柔美,淡化了它另外的生命形態,根本就沒有關注過柳樹自身的生之快樂或苦痛,更沒想過它在嚴冬里,有怎樣的生命感受。也可以說,我根本沒有深刻地去用心去觸摸過,眾多沒有表達過我心靈感覺的萬事萬物。
是的,柳樹不如冬天的白楊樹那樣高大強悍,甚至不如不遠處那片果園里的老梨樹,枝爪在冬天的深處,向天空伸出幾分繁雜與猙獰的慾望和力量,彷彿要伸出整個冬天的寒冷,彷彿要抓碎整個冬天。我眼前的柳樹,讓我看到了堅硬的骨頭,卻在陽光里閃耀著生命的柔美。我想,它們多像吸吮天地精華修煉自己的有道高僧,或具有高貴靈魂而隱於塵世的高人。或許,處在大自在狀態的生命,本質就是自然柔美的。它們不會刻意去表現自己,不會刻意去修飾自己,也不會因慾望而瘋狂而扭曲自己。它們不會主動去傷害任何生命,只是以生命的本來面目,在世間生長存在。只有面對強大的摧毀自己或者摧毀天地間美好生命的時候,才竭盡全力夢想爆發出震撼天地覆蓋一切的強大生命力。
是的,我眼前的柳樹,看上去,在收斂著自己的心氣。在寒風里依然婀娜多姿,搖曳夢里的風情。它用粗糙的樹皮,包裹著自己在四季輪回里修煉出的高貴骨頭和靈魂,任風吹雪打。天地間,自然造化孕育的一切物形,都不去傷害它。可是,看著看著,我就感到了一道白光。天啊,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人類打造的一把鋒利的閃耀白光的刀子。是的,它能剝柳樹的皮。我看到一把大鋸,被人拉來拉去,它們正在鋸掉某棵大樹,它們已經鋸掉了很多大樹。我知道,這只是我此時的某種幻覺。我勸慰自己,心啊,你不要再疼痛,我眼前的柳樹,此刻仍然完好無損。我們這里,沒有人能夠明目張膽地剝它的皮,更沒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它鋸掉。讓它在我窗外不遠處的路邊存在,是某個人活某些人的安排,但它也有自己的天命,更多地享受著天地自然的養育和護佑……
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讀過一位老師的詩歌。他很喜歡大自然,喜歡在大自然里靜默生長的樹。他把冬天的樹冠,看成是大樹扎在天空里的根。那是怎樣強大的生命,接天連地都是根。可惜,那時,我還讀不懂一棵冬天的樹,一棵以樹冠抓住天空和以樹根抓住大地的姿勢,才能度過寒冷的冬天的樹。但那時,我記住了,樹根和樹冠是相同的形狀。現在才明白了,扎在大地里的根,抓住了養育自己本原的泥土,冬天,伸向天空的根狀樹冠,是在汲取蒼天的本原滋養,像我們承接天光天露的頭顱。其實,我和樹是一樣的,只不過,我的存活,更多的依賴吃土地長出的糧果,而樹吸吮的是沒有長成糧果的土地里的精華。所以,它不用像人那樣消化吸收,而是日夜和大地融為一體,長葉開花結果。
啊,柳樹,這個冬天陰歷十月二十五的上午,我註定是幸福的,清亮的,溫暖的,也是深邃詩意的。因為,你把天地作為背景,還在讓我繼續閱讀。我可否做你的朋友,冬天,你這陽光下的柳樹。
Ⅳ 家鄉的白楊美術教案
教材分析 由於這是一節「綜合·探索」課,教學中教師要盡量地放手讓學內生大膽實踐、大容膽嘗試、大膽表現。 課本的第一幅畫,選用了法國畫家莫奈的《白楊樹》組畫中的一幅,其目的是向學生介紹這幅繪畫及白楊樹的特點,滲透任何一幅成功之作,都需要畫家進行深入的觀察,付出巨大的努力。 第35頁選用了四幅學生美術作品,啟發學生繪畫內容可以是一種樹,也可以是幾種不同的樹;可以用一種顏色的線來表現,也可以用不同顏色的線來表現;對樹冠和樹皮上的花紋,可以.
Ⅳ 家鄉的樹木變化作文
我的家鄉在七里村,這里有許多的樹.有松柏、垂柳、楊樹、梧桐樹……
春天,樹木回抽出新的枝條答,長出嫩綠的葉子.山上的雪水融化了,雪水被大地吸收了,並養育了這些樹木.
夏天,樹木長的更加茂盛了,綠油油的,彷彿給大地撐上;1一把巨大的綠色的太陽傘.
秋天,樹的葉子都黃了,只有松柏還穿著碧綠的衣裳,站在那裡.像一個個士兵,站在那裡,守護著美麗的家園.
冬天,雪花在空中飛舞.落在樹上.這時每一顆樹都像穿著雪白的衣裳.松柏也穿著學衣裳.
這就是我的家鄉,我愛我的家鄉.
Ⅵ 家鄉的樹作文53字
我的家鄉有一抄片小樹林,襲一年四季風景優美。春天,樹木抽出新的枝條,長出嫩綠的葉子,小草探出腦袋欣賞春天的美,花兒綻開了笑臉,好像在說:「春天真美啊!」夏天,樹木長得蔥蔥籠籠,密密層層的枝葉,把樹林封得嚴嚴實實的,遮住了藍藍的天空。秋天,樹木的葉子紛紛落下,地上好像鋪上了金色的地毯。小燕子回了南方。太陽下山時,樹林的景色非常美,一切都很平靜,只聽到樹葉「唰唰唰」的聲音,顯得很和諧。冬天,雪花在空中飛舞,樹上積滿了白雪,地上的雪厚厚的,又松又軟,像個棉花糖。整個樹林,也就像一片白茫茫的海洋。我愛家鄉的小樹林。
名師點評:小作者家鄉的小樹林真是美麗呢,怪不得小作者這么喜歡呢。就文章的內容來說,故事情節豐富,小作者描寫了四季不同的小樹林,每個季節的小樹林都有各自的特色,小作者有很好地把握。就文章的語言來說,語句通順且優美,用了大量的比喻、擬人等手法向讀者營造了一種唯美的畫面。希望小作者繼續保持哦。
Ⅶ 家鄉的樹周毅現代文閱讀答案
樹木對我來說,曾經一直是言詞最懇切感人的傳教士。當它們結成部落和家庭,形成專森林和樹叢而生活時,我屬尊敬它們。①當它們隻身獨立時,我更尊敬它們。它們好似孤獨者,它們不像由於某種弱點而遁世的隱士,而像偉大而落落寡合的人們,如貝多芬和尼采。世界在它們的樹梢上喧囂,它們的根深扎在無垠之中;唯獨它們不會在其中消失,而是以它們全部的生命力去追求成為獨一無二:實現它們自己的、寓於它們之中的法則,充實它們自己的形象,並表現自己。
Ⅷ 描寫家鄉樹木的1段話
松,松! 節峻陰濃,能耐歲,解凌冬。口侵碧漢,森聳青峰,偃蹇形如蓋,虯蟠勢若龍。茂葉風聲瑟瑟,緊枝月影重重,四季常持君子操,五株曾受大夫封。
(馮夢龍;《崔衙內白鷂招妖》 《警世通言》第265—266頁)
已是掌燈的時候,門外的兩株大槐象兩只極大的母雞,張著慈善的黑翼,彷彿要把下面的五六戶人家都蓋覆起來似的。
(老舍:《四世同堂》第43頁)
這榆樹在園子的西北角上,來了風,這榆樹先嘯;來了雨,大榆樹先就冒煙了。太陽一出來,大榆樹的葉子就發光了,它們閃爍得和沙灘上的蚌殼一樣了。
(肖紅:《呼蘭河傳》第64—65頁)
夏天,金水河岸的一排高大的白楊樹,象幾十個巨人一樣聳立在邙山下。它直挺挺的身子,在天空伸長著,密密叢叢的深綠色葉子,在太陽下閃著奪目的光彩。哪怕是再小的風吹來,它總要向山谷發出呼嘯,總要放開喉嚨給白楊樹村的人歌唱。
(李准:《白楊樹》 《李雙雙小傳》第34—35頁)
一場大雪,給山野蓋上了被子——過冬了。唯有松柴樹不怕寒冷冰雪,依然蒼蔥地站在白皚皚的雪地里,隨著凜冽的西北風,搖晃著身子,發出尖刻刺耳的呼嘯,象是有意在蔑視冬天。人們傳說:松樹所以四季常青不怕冬,是因為當年唐僧取經時路過山上,急著逃避妖怪的追趕,不小心被松樹枝劃破了胳膊,松樹針上沾了唐僧的血,從此它就長生不老了。
(馮德英,《苦菜花》第1—2頁)
大槐樹長著圓形的枝蓋,掛滿了黑綠色的葉子,開著一串串白中透黃的花朵,散著幽香。象是一個天然的大帳篷,遮住偏西的陽光。從樹葉間篩下來的花花達達的光點,跳跳躍躍地撒在他們的身上和臉上。這個地方本來十分風涼,這會兒風涼也有一種撩撥人心火的力量。
(浩然:《艷陽天》第257頁)
我終於發現有一棵樹干豐滿、樹葉樹梢異常壯觀的大山毛櫸,出現在枝柯互相交叉的樹木行列前面,象古代的國王向敵人叫陣,要求單槍匹馬較量似的,前來向我挑戰。這位山毛櫸勇土的每個大枝子,每一簇葉子都那樣堅實,那樣輪廓分明,顯示出那樣生氣勃勃、得天獨厚的樣子,它這種充滿自信心的神態實在使我眼花繚亂。
([德]凱勒:《綠衣亨利》第179頁)
有一棵高大的松樹,孤零零地,象一個被遺忘的哨兵伸著它那憂郁的頭和它那盤曲的丫枝和枝頭扇形的簇葉,周身被催人衰老的西北風(這是天罰)吹得枯乾龜裂。
([法]大仲馬,《基度山伯爵》第295頁)
有一條小枝映著人造的光,做戲似的突然從樹叢中伸出,那失了葉的光澤的臂膊,愈高愈嚴正,愈昏暗,愈可怕,高舉在夜的天空中,蕭瑟的樹梢,深深的避進永久的黑暗裡,象在抱怨那照著它根上的光輝。
([俄]果戈理:《死魂靈》第238頁)
只有在某幾個夏天的傍晚,它(白楊樹)在低矮的灌木叢中間孤零零地聳立著,正對著落日的紅光,從根到梢浴著同樣的火紅色,閃耀著,震顫著,或者,在睛明而有風的日子,它整個兒在蔚藍色的天空中喧嘩地翻騰著,瑟瑟地絮語,它的每一張葉子都希望擺脫而飛到遠處去似的——只有在這種時候,這種樹是可愛的。
([俄]屠格涅夫,《獵人筆記》第281頁)
蘋果樹樹幹上長滿了乾苔,它那參差不齊的光禿的枝上點綴了幾片泛紅的綠葉,彎曲地伸向空中,好象老年人的向人哀求的、齊肘拐彎起來的胳膊一樣。
([俄]屠格涅夫:《處女地》第331頁)
路邊上立著一棵橡樹。它大概十倍於成林的樺樹的年齡,比它們粗十倍,高兩倍。那是一棵大樹,它的腰圍有兩抱大,顯然好久以前它的一些杈子已經折斷,它的皮上也現出了瘢痕。它生有不勻稱地伸出的不好看的大胳臂,又生有多結節的手和指頭,它象一個古老的、嚴歷的、傲慢的怪物一般站在含笑的樺樹中間。只有點綴在樹林中間的死樣的、常綠的樅樹,還有這一棵橡樹,不肯對春天的魔力屈服,既不注意春天,也不注意陽光。
([俄]列夫·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第697頁)
……這時候山上現出一棵孤零零的白楊樹,是誰種的?它為什麼生在那兒?上帝才知道。要想叫眼睛離開它那苗條的身材和綠色的衣裝,卻是困難的。這個美人兒幸福嗎?夏天炎熱,冬天嚴寒,大風大雪;到了可怕的秋夜,只看見黑暗,除了撒野的怒號的風以外什麼也聽不見,頂糟的是一輩子孤孤單單……
([俄]契訶夫:《草原》《契訶夫小說選》第156—157頁)
偶爾一株被淹的垂柳,枝葉象屍體那樣無力地垂著,從雨水迷濛中顯露出它那沉重的神態。
([法]莫泊桑:《一生》第5頁)
被連綿的秋雨浸濕了的林蔭路在顫巍巍的白楊樹下伸展著。白楊樹幾乎已都成光禿禿的了,枯葉落了滿地。瘦長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擺,抖動著那即將飄向空中的殘葉。這些黃得和金圓一般僅存的殘葉,整日里,象不停的秋雨,凄凄切切,離開枯枝,迴旋飄舞,落到地上。
([法]莫泊桑;《一生》第75頁)
梧桐樹和菩捉樹的葉子在疾風中紛紛凋落了。每吹過一陣寒風,經霜的樹葉猝然脫離樹枝,象一群飛鳥一般,在風中飛舞。
([法]莫泊桑;《一生》第79頁)
這時晚間的風在花園深處一些高高的老榆樹中間引起一場騷動,……榆樹象正在低訴秘密的巨人一般相向低垂,經過了幾秒鍾這樣的平靜狀態,就陷入一場狂亂中,四下里搖擺它們那狂暴的胳臂,彷彿它們方才的密語確實險惡到擾亂它們內心的和平,這時壓在較高的枝字上的一些風雨摧殘的舊鴉巢,象狂風暴雨的海面上的破船—般搖擺,
([英]狄更斯:《大衛·科波爾》第8頁)
沿著月桂小徑走下去,迎面看到的是那棵七葉樹的殘骸,它豎在那兒,黑糊糊的,給劈開了,樹干從中間裂成兩半,陰森森地張著口子。劈開的兩半邊沒有完全脫離,因為堅實的基部和粗壯的樹根使下面部分沒有分開,雖然共有的生命力已被摧毀——樹液已不再流動,兩邊的樹枝都已死去,到這年冬天,風暴肯定把一邊或兩邊的枝條都刮到地上。但是現在,它還可以被稱作是一棵樹——一棵死樹,不過是一棵完整的死樹。
([英]夏洛蒂·勃朗特:《簡·愛》第361—362頁)
昏暗的蘋果樹靜止著,上面的無數花朵和花蕾看去是那麼柔和,呈現出模糊的輪廓,它們受了蠕動的月光的魔力,都活了起來。他有一種最最奇怪的感覺,彷彿真有淘伴似的,彷彿手百萬只白蛾或精靈飄浮了進來,停留在昏暗的天空和更加昏暗的地面之間,就在跟他的眼睛相平的空間開合著翅膀。
([英]高爾斯華綏;《蘋果樹》第69頁)
果菜
他等不得窮忙,即入蟠桃園內查勘。……但見那,天天灼灼,顆顆株株。天天灼灼花盈樹,顆顆株株果壓枝。果壓枝頭垂錦彈,花盈樹上簇胭脂。時開時結千年熟,無夏無冬萬載遲。先熟的,酡顏醉臉:還生的,帶蒂青皮。凝煙肌帶綠,映日顯丹姿。樹下奇葩並異卉,四時不謝色齊齊。左右樓台並館舍,盈空常見罩雲霓。不是玄都凡俗種,瑤池王母自栽培。
(吳承恩:《西遊記》第54—55頁)
端的好一座葡萄園。但見:四面雕欄石甓,周圍翠葉深稠。迎眸霜色,如千枝紫彈墜流蘇,噴鼻秋香,似萬架綠雲垂綉帶。縋縋馬乳,水晶丸里澠瓊漿;滾滾綠珠,金屑架中含翠幄。乃西域移來之種,隱甘泉珍玩之勞。端的四時花木襯幽葩,明月清風無價買。
(笑笑生:《金瓶梅》第二十七回9頁)
陰歷九月中旬,石榴已經長得爛熟了,有的張開著一條一條的嬌艷的小口,露出滿腹寶珠似的水紅色的子兒,逗引著過客們的涎沫。
(葉紫:《行軍散記》 《葉紫選集》第299頁)
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曦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在肅穆的、清涼的果樹園子里,……濃密的樹葉在伸展開去的枝條上微微的擺動,怎麼也藏不住那一累累的穩重的果子。在那樹叢里還留得有偶爾閃光的露珠,就象在霧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樣。那些紅色果皮上有一層茸毛,或者是一層薄霜,顯得柔軟而潤濕。雲霞升起來了,從那密密的綠葉的縫里透過點點的金色的彩霞,林子中反映出一縷一縷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淺黃色的薄光。
(丁玲;《太陽照在桑乾河上》第181頁)
多雨的夏季之後,接著是晴朗的秋天。果園里的樹枝上掛滿了各種果實。紅的蘋果象牙球一樣的發光。有些樹木早巳披上晚秋燦爛的裝束,那是如火如茶的顏色,果實的顏色,熟透的甜瓜的顏色,橘子與檸檬的顏色,珍饈美饌的顏色,烤肉的顏色。林中到處亮出紅紅的光彩,透明的野花在草原上好似朵朵的火焰。
([法]羅曼·羅蘭:《約翰·克利斯朵夫》第一冊333頁)
Ⅸ 家鄉的一棵樹
家鄉的青山綠水環抱中,不知有多少無名的樹長在無盡的歲月了,大多數都沒有留下名字,活著的時候叫樹,倒下了被農民統一叫做柴去燒化了,能讓人記住的都是一些比較特別的,比如村東頭的風水老榕樹,五保老人寄妹叔婆留下的老荔枝樹等,種樹的人已作古好幾百年了,但看到樹就自然地追問起種樹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講樹是人的延續,它們堅守在這一抹深山裡遒勁蒼然地活著,象夕陽下沉默的老人面對養育的土地一樣無言。
在家鄉,唯有那麼幾棵樹讓我象緬懷一位故人一樣不時地想起它們——一棵是我幼年五歲時無意種下的未嫁接過的桂味荔枝,人喚酸枝頭;一棵是楊梅山壟爺爺早年種下的逢秋後給我們結果無數的老柿子樹,還有一棵就是在河岸上野生三十多年的無名紅果樹。最近,嬸嬸時常不舍地嘮叨著那紅果樹給別人買下了,就一千元,象養在貧民家的女兒給個價錢就出嫁了的賤命。此時它也許在某個城市裡的假山假景中作真實的陪襯,也許給修剪得光禿禿的枝椏站在某個園林里讓花木中介暫時保管著,等著轉手買個好的價錢。那棵美麗的紅果樹從此不會再亭亭玉立地佇立在河岸邊,清秀自然地沐浴在那一方凈土了,只能假模假樣地為他人活著,這有多別扭啊!我不覺為它感到悲哀。此後回去,再也無法看到它的身影了,家鄉的河岸上顯得空盪盪地少了一位主角,忽然間徒增一種丟失的恐慌。
當初,它不經意地在河岸上發芽生長也是不為人知的,象所有荒郊的野草一樣普通無言。也許是小鳥作的媒,也許是冬天的風把它帶來,也許是溪流高漲的水波把它送到岸邊上落腳生根,反正它就這樣獨立自然地在河岸上靜靜地活了三十年裡,直到近十年它長成一棵雨傘狀的小樹,秀氣地站在河岸上,樹蔭掩映在洗衣溪流的小道上,自成一道風景,成為大家公認的一棵美麗的樹,演繹著屬於它的美麗——每年的秋天到明年春天的三月,大半年的時間這棵樹結滿了一串串紅色的果,羽毛狀的綠葉蓊鬱中展露著無數的鮮紅的果,吸引了鳥兒在追啄,牽引了每一位走過的人抬頭細看,讓在溪邊洗衣服的村姑們也好奇地留意著議論著它的美和來歷。一棵野生的樹長成一道風景,它在那裡就是活得尊貴了。大家都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屬於哪一科,我前年去韓國濟州島的國家樹木園藝展覽園就曾經看到這樣的樹,結著一樣的紅果,看來它是早有人欣賞的貴氣園木。在近十年裡,因它的美大大滿足了人好奇的心理,很多人都知道楊梅壟哪裡有一棵好看的紅果樹,就象村裡忽然間來了一位沒有身份不知方向的女子,偏偏長得額外漂亮,因此,命運就由此突變了,煩惱業由此增生,它的美讓人以一千塊給挖走了,空洞的不僅是河岸的風景,還有我們習慣的視野。
人的感情是很容易轉移的,一件舊物在他人眼裡普通得很,但久了就難以割捨。我五歲時種下的野桂味荔枝樹,大人們都叫酸枝頭,言依之下是沒有多大的價值,幾次幾乎被毀。我自小從幼兒園放假回都鄉村,第一時間不是急著進屋,而是撇下行李繞到屋後去看我心愛的小樹,看著它和我一同成長,直到如今三十年過去了,母親重新修蓋樓房的時候,她知道我的心思,把它給包圍在後院里保護起來了,否則,常年無人看管的樹,也難以逃脫種種不可預測的命運。現在,因了河岸那樹的事,我不由得感激母親把桂味荔枝樹圈養在後院的別具匠心了,就像把我整個童年圈進回憶里一樣。由此,也想起年少時,因思想和父母無法同步思維,父母在關鍵時刻常氣急敗壞地怒斥「你知道我們做的那麼辛苦都是為了你日後做鋪墊」之類的話,現在想來,我們作為兒女的也如同鄉野間的小樹,因了父母的蔭庇而得以快樂有效地成長起來了,真是痴心父母古來多啊!
一個不經意的回眸,一個隨手拋下的種子,均是世間種種無名的緣起,有時候,緣分就這么多了,不經意間的別離就不再觸及了。今夜想起那顆樹,象想起一個無法再遇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