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淮上与友人别》
淮上与友人别
【唐】郑谷
扬子江头杨柳春,
杨花愁杀渡江人。
数声风笛离亭晚,
君向潇湘我向秦。
赏析:
晚唐绝句自杜牧、李商隐以后,单纯议论之风渐炽,抒情性、形象性和音乐性都大为减弱。而郑谷的七绝则仍然保持了长于抒情、富于风韵的特点。
这首诗是诗人在扬州(即题中所称“淮上”)和友人分手时所作。和通常的送行不同,这是一次各赴前程的握别:友人渡江南往潇湘(今湖南一带),自己则北向长安。
一、二两句即景抒情,点醒别离,写得潇洒不着力,读来别具一种天然的风韵。画面很疏朗:扬子江头的渡口,杨柳青青,晚风中,柳丝轻拂,杨花飘荡。岸边停泊着待发的小船,友人即将渡江南去。淡淡几笔,象一幅清新秀雅的水墨画。景中寓情,富于含蕴。依依袅袅的柳丝,牵曳着彼此依依惜别的深情,唤起一种“柳丝长,玉骢难系”的伤离意绪;蒙蒙飘荡的杨花,惹动着双方缭乱不宁的离绪,勾起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美好的江头柳色,宜人春光,在这里恰恰成了离情别绪的触媒,所以说“愁杀渡江人”。诗人用淡墨点染景色,用重笔抒写愁绪,初看似不甚协调,细味方感到二者的和谐统一。两句中“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等同音字的有意重复,构成了一种既轻爽流利,又回环往复,富于情韵美的风调,使人读来既感到感情的深永,又不显得过于沉重与伤感。次句虽单提“渡江人”,但彼此羁旅漂泊,南北乖离,君愁我亦愁,原是不言自明的。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三、四两句,从江头景色收转到离亭别宴,正面抒写握别时情景。驿亭宴别,酒酣情浓,席间吹奏起了凄清怨慕的笛曲。即景抒情,所奏的也许正是象征着别离的《折杨柳》吧。这笛声正倾诉出彼此的离衷,使两位即将分手的友人耳接神驰,默默相对,思绪萦绕,随风远扬。离笛声中,天色仿佛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握别的时间到了。两位朋友在沉沉暮霭中互道珍重,各奔前程——君向潇湘我向秦。诗到这里,戛然而止。这是一手握别诗.
这首诗的成功,和有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富于情韵的结尾有密切关系。表面上看,末句只是交待各自行程的叙述语,既乏寓情于景的描写,也无一唱三叹的抒情,实际上诗的深长韵味恰恰就蕴含在这貌似朴直的不结之结当中。由于前面已通过江头春色、杨花柳丝、离亭宴饯、风笛暮霭等一系列物象情景对离情进行反复渲染,结句的截然而止,在反激与对照中愈益显出其内涵的丰富。临歧握别的黯然伤魂,各向天涯的无限愁绪,南北异途的深长思念,乃至漫长旅程中的无边寂寞,都在这不言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君”“我”对举,“向”字重叠,更使得这句诗增添了咏叹的情味。
㈡ 改写《淮上与友人别》
今日,我要与友人分别,各奔前程。柳丝纤细、柔长,在微风中荡着秋千,版节奏均匀权分明。扬子江边浅水处刚绽叶的芦苇飒啦啦摇响,一春风缠绵絮语,像是低吟着一首朦胧的情诗。
在这个初春时节,春怎会明白此时此刻的心呢?过会儿,我与友人要各奔前程了。春和日丽,春风卷起团团柳絮,片片杨花飘扬在上空。
此时,我在与友人说最后一句话, 和最后一次见面:“今日你我将要分别,不如我们再下最后一局,行吗?”他答应了我。
到了正午时分,春最温暖地直射地面,照得山山水水一片明丽。扬子江暴涨的春潮,将河床溢得满满当当,流水哗哗,翻着波浪,被阳光一照,闪烁微光,似滚动着万斛银珠金粉。水气随着微风飘荡,两岸的村舍庄稼,果树,淋浴着阳光,散发出阵阵凉润的馨香,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我把友人送上船,我们互相分别。偶然从风中传来笛声,友人到潇湘做官去了,而我要到长安当官。
㈢ 有关《淮上与友人别》的问题。急!!
淮上与友人别
年代:【唐】 作者:【郑谷】
扬子江头杨柳春,
杨花愁杀渡江人。
数声风笛离亭晚,
君向潇湘我向秦。
(1)体现情感基调的词语是“愁杀”与友人握别后各奔前程的诗句是“君向潇湘我向秦”。
(2)一、二两句即景抒情,点醒别离,写得潇洒不着力,读来别具一种天然的风韵。画面很疏朗:扬子江头的渡口,杨柳青青,晚风中,柳丝轻拂,杨花飘荡。岸边停泊着待发的小船,友人即将渡江南去。淡淡几笔,象一幅清新秀雅的水墨画。景中寓情,富于含蕴。依依袅袅的柳丝,牵曳着彼此依依惜别的深情,唤起一种“柳丝长,玉骢难系”的伤离意绪;蒙蒙飘荡的杨花,惹动着双方缭乱不宁的离绪,勾起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美好的江头柳色,宜人春光,在这里恰恰成了离情别绪的触媒,所以说“愁杀渡江人”。诗人用淡墨点染景色,用重笔抒写愁绪,初看似不甚协调,细味方感到二者的和谐统一。两句中“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等同音字的有意重复,构成了一种既轻爽流利,又回环往复,富于情韵美的风调,使人读来既感到感情的深永,又不显得过于沉重与伤感。次句虽单提“渡江人”,但彼此羁旅漂泊,南北乖离,君愁我亦愁,原是不言自明的。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三、四两句,从江头景色收转到离亭别宴,正面抒写握别时情景。驿亭宴别,酒酣情浓,席间吹奏起了凄清怨慕的笛曲。即景抒情,所奏的也许正是象征着别离的《折杨柳》吧。这笛声正倾诉出彼此的离衷,使两位即将分手的友人耳接神驰,默默相对,思绪萦绕,随风远扬。离笛声中,天色仿佛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握别的时间到了。两位朋友在沉沉暮霭中互道珍重,各奔前程——君向潇湘我向秦。诗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首诗的成功,和有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富于情韵的结尾有密切关系。表面上看,末句只是交待各自行程的叙述语,既乏寓情于景的描写,也无一唱三叹的抒情,实际上诗的深长韵味恰恰就蕴含在这貌似朴直的不结之结当中。由于前面已通过江头春色、杨花柳丝、离亭宴饯、风笛暮霭等一系列物象情景对离情进行反复渲染,结句的截然而止,便恰如抔土之障黄流,在反激与对照中愈益显出其内涵的丰富。临歧握别的黯然伤魂,各向天涯的无限愁绪,南北异途的深长思念,乃至漫长旅程中的无边寂寞,都在这不言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君”“我”对举,“向”字重迭,更使得这句诗增添了咏叹的情味。
㈣ 赏析 淮上与友人别
最精简的一句话概括:(推荐)
《淮上与友人别》这首诗通过描写专彼此分别、愁上心头的况属味,以及握别岸头的情景,表达了作者和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
复杂一点:
《淮上与友人别》是诗人在扬州与友人分手时所作。“淮上”即指扬州。这首诗不是送别,而是握别,即友人“向潇湘”,诗人自己则上长安。
这首写在扬州与友人握别的诗句,表达了作者和友人依依惜别之情。全诗借景抒情,寓情于景,即景生情,烘托了离人的别离情绪。
诗的前两句写送别的地点和友人要去的地方。作者出于对友人的依恋和关心,借描绘两个地方的形势与风貌,点出秦蜀两地相隔千里,在展现的雄浑开阔的境界之中隐含依依惜别之情。
㈤ 淮上与友人别
淮上与友人别
郑谷
扬子江头杨柳春, 杨花愁杀渡江人。
数声风笛离亭晚, 君向潇湘我向专秦。
这首诗是晚唐诗人郑谷写的一首七绝送别诗,题目是《淮上与友人别》。诗的一二句用三个杨字,加重了别离时的伤悲气氛。在扬子江头,正当春光烟柳,杨花飞絮之际,与友人别离了。数属声风笛吹奏着送别的乐曲《折杨柳》,於离亭之中,已夕阳西下了,你到南方去我要到北方去。难分难舍。这首诗紧扣一个离字,通过杨柳,柳絮,笛声折扬柳,在离亭中别去。把别意发展到极致。
㈥ 淮上与友人别的作品鉴赏
晚唐绝句自杜牧、李商隐以后,单纯议论之风渐炽,抒情性、形象性和音乐性都大为减弱。而郑谷的这首七绝则仍然保持了长于抒情、富于风韵的特点。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一、二两句即景抒情,点醒别离,写得潇洒不着力,读来别具一种天然的风韵。画面很疏朗,淡淡几笔,像一幅清新秀雅的水墨画。景中寓情,富于含蕴。依依袅袅的柳丝,牵曳着彼此依依惜别的深情,唤起一种“柳丝长,玉骢难系”的伤离意绪;蒙蒙飘荡的杨花,惹动着双方缭乱不宁的离绪,勾起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美好的江头柳色,宜人春光,在这里恰恰成了离情别绪的触媒,所以说“愁杀渡江人”。诗人用淡墨点染景色,用重笔抒写愁绪,初看似不甚协调,细味方感到二者的和谐统一。两句中“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等同音字的有意重复,构成了一种既轻爽流利,又回环往复,富于情韵美的风调,使人读来既感到感情的深永,又不显得过于沉重与伤感。次句虽单提“渡江人”,但彼此羁旅漂泊,南北乖离,君愁吾亦愁,原是不言自明的。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三、四两句,从江头景色收转到离亭别宴,正面抒写握别时情景。驿亭宴别,酒酣情浓,席间吹奏起了凄清怨慕的笛曲。即景抒情,所奏的也许正是象征着别离的《折杨柳》。这笛声正倾诉出彼此的离衷,使两位即将分手的友人耳接神驰,默默相对,思绪萦绕,随风远扬。离笛声中,天色仿佛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握别的时间到了。两位朋友在沉沉暮霭中互道珍重,各奔前程——“君向潇湘我向秦”。诗到这里,突然停止,富有韵味。
这首诗有一个别开生面和富于情韵的结尾,使得它受到较高的评价。表面上看,末句只是交待各自行程的叙述语,既乏寓情于景的描写,也无一唱三叹的抒情,实际上诗的深长韵味恰恰就蕴含在这貌似朴直的不结之结当中。由于前面已通过江头春色、杨花柳丝、离亭宴饯、风笛暮霭等一系列物象情景对离情进行反复渲染,结句的截然而止,在反激与对照中愈益显出其内涵的丰富。临歧握别的黯然伤魂,各向天涯的无限愁绪,南北异途的深长思念,乃至漫长旅程中的无边寂寞,都在这不言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君”“我”对举,“向”字重叠,更使得这句诗增添了咏叹的情味。 《批点唐诗正声》:调逸。郑谷亦有此作,不多见。
《震泽长语》:“君向潇湘我向秦”,不言怅别,而怅别之意溢于言外。
《增订评注唐诗正声》:周云:茫茫别意,只在两“向”字写出。
《四溟诗话》:(绝句)凡起句当如爆竹,骤响易彻;结句当如撞钟,清音有馀。郑谷《淮上别友》诗“君向潇湘我向秦”,此结如爆竹而无馀音,予易为起句,足成一绝曰:“君向潇湘我向秦,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长笛离亭晚,落日空江不见春。”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何新之为掉句体。杨慎列为神品。吴山民曰:末以一句情语转上三句,便觉离思缠绵,佳。唐汝询曰:尔我皆客,偶集离亭,笛罢各向天涯,离愁已在言外,不必更相妆点。断茂榛以落句太直,颠倒其文,反成套语。
《五朝诗善鸣集》:结句最佳。后人谓宜移作首句,强作解事,可嗤,可鄙!
《诗筏》:诗有极寻常语,以作发局无味,倒用作结方妙者。如郑谷《淮上别故人》诗……盖题中正意,只“君向潇湘我向秦”七字而已,若开头便说,则浅直无味,此却倒用作结,悠然情深,令读者低回流连,觉尚有数十句在后未竟者。唐人倒句之妙,往往如此。
《唐诗摘钞》:后二语真若听离亭笛声,凄其欲绝。
《删订唐诗解》:以第三句衬起末句,所以有馀响,有馀情。
《古唐诗合解》:此诗偏以重犯生趣。
《唐诗别裁》:落句不言离情,却从言外领取,与韦左司《闻雁》诗同一法也。谢茂秦尚不得其旨,而欲颠倒其文,安问悠悠流俗!
《说诗晬语》:(七言绝句)李沧溟推王昌龄“秦吋明月”为压卷,王凤洲推王翰“蒲萄美酒”为压卷,本朝王阮亭则云:“必求压卷,王维之‘渭城’、李白之‘白帝’、王昌龄之‘秦帚平明’、王之涣之‘黄河远上’其庶几乎?而终唐之世,亦无出四章之右者矣:沧溟、凤洲主气,阮亭主神,各自有见,愚谓……郑谷之“扬子江头”,气象稍殊,亦堪接武。
《唐诗笺注》:不用雕镂,自然意厚。此盛唐风格也,酷似龙标、左丞笔墨。
《诗法易简录》:风韵绝佳。
《网师园唐诗笺》:笔意仿佛青莲,可谓晚唐中之空谷足音矣。
《唐人万首绝句选评》:情致微婉,格调高响。
《精选评注五朝诗学津梁》:丰神骀荡,写别意迥不犹人。
《养一斋诗话》:王济之曰:“读《诗》至《绿衣》、《燕燕》、《硕人》、《黍离》等篇,有言外无穷之感。唐人诗尚有此意,如“君向潇湘我向秦”,不言怅别,而怅别之意溢于言外。
《梅崖诗话》:首二语情景一时俱到,所谓妙于发端;“渡江人”三字,已含下“君”字、“我”字。在三句用“风笛离亭”点缀,乃拖接法。末句“君”字、“我”字互见,实指出“渡江人”来,且“潇湘”字、“秦”字回映“扬子江”,见一分手便有天涯之感。
《诗境浅说续编》:送别诗,惟“西出阳关”,久推绝唱,此诗情文并美,可称嗣响。凡长亭送客,已情所难堪,况楚泽扬舲,秦关策马,飘零书剑,各走天涯,与客中送客者,皆倍觉魂销黯黯也。
《唐人绝句精华》:明胡元瑞称此诗有一唱三叹之致,许学夷不以为然,谓“‘渭城朝雨’自是口语,而千载如新”,并谓此诗“气韵衰飒”。按气韵衰飒,乃唐末诗人同有之病,盖唐末国势衰微,乱祸频繁,反映入诗,自然衰飒也。
㈦ 《淮上与友人别》的主旨是什么
最精简的一句话概括:(推荐)
《淮上与友人别》这首诗通过描写彼此分别、内愁上心头的况味,以及容握别岸头的情景,表达了作者和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
复杂一点:
《淮上与友人别》是诗人在扬州与友人分手时所作。“淮上”即指扬州。这首诗不是送别,而是握别,即友人“向潇湘”,诗人自己则上长安。
这首写在扬州与友人握别的诗句,表达了作者和友人依依惜别之情。全诗借景抒情,寓情于景,即景生情,烘托了离人的别离情绪。
诗的前两句写送别的地点和友人要去的地方。作者出于对友人的依恋和关心,借描绘两个地方的形势与风貌,点出秦蜀两地相隔千里,在展现的雄浑开阔的境界之中隐含依依惜别之情。
回答者: ziwushui001
㈧ 《淮上与友人别》的主旨
主旨:《淮上与友人别》这首诗通过描写彼此分别、愁上心头的况味,以及握别岸头的情景,表达了作者和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
㈨ 《淮上与友人别》郑谷
淮上与友人别
郑谷
扬子江头杨柳春, 杨花愁杀渡江人。
数声风笛离亭晚, 君向潇湘我向秦。
晚唐绝句自杜牧、李商隐以后,单纯议论之风渐炽,抒情性、形象性和音乐性都大为减弱。而郑谷的七绝则仍然保持了长于抒情、富于风韵的特点。
这首诗是诗人在扬州(即题中所称“淮上”)和友人分手时所作。和通常的送行不同,这是一次各赴前程的握别:友人渡江南往潇湘(今湖南一带),自己则北向长安。
一、二两句即景抒情,点醒别离,写得潇洒不着力,读来别具一种天然的风韵。画面很疏朗:扬子江头的渡口,杨柳青青,晚风中,柳丝轻拂,杨花飘荡。岸边停泊着待发的小船,友人即将渡江南去。淡淡几笔,象一幅清新秀雅的水墨画。景中寓情,富于含蕴。依依袅袅的柳丝,牵曳着彼此依依惜别的深情,唤起一种“柳丝长,玉骢难系”的伤离意绪;蒙蒙飘荡的杨花,惹动着双方缭乱不宁的离绪,勾起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美好的江头柳色,宜人春光,在这里恰恰成了离情别绪的触媒,所以说“愁杀渡江人”。诗人用淡墨点染景色,用重笔抒写愁绪,初看似不甚协调,细味方感到二者的和谐统一。两句中“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等同音字的有意重复,构成了一种既轻爽流利,又回环往复,富于情韵美的风调,使人读来既感到感情的深永,又不显得过于沉重与伤感。次句虽单提“渡江人”,但彼此羁旅漂泊,南北乖离,君愁我亦愁,原是不言自明的。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三、四两句,从江头景色收转到离亭别宴,正面抒写握别时情景。驿亭宴别,酒酣情浓,席间吹奏起了凄清怨慕的笛曲。即景抒情,所奏的也许正是象征着别离的《折杨柳》吧。这笛声正倾诉出彼此的离衷,使两位即将分手的友人耳接神驰,默默相对,思绪萦绕,随风远扬。离笛声中,天色仿佛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握别的时间到了。两位朋友在沉沉暮霭中互道珍重,各奔前程——君向潇湘我向秦。诗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首诗的成功,和有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富于情韵的结尾有密切关系。表面上看,末句只是交待各自行程的叙述语,既乏寓情于景的描写,也无一唱三叹的抒情,实际上诗的深长韵味恰恰就蕴含在这貌似朴直的不结之结当中。由于前面已通过江头春色、杨花柳丝、离亭宴饯、风笛暮霭等一系列物象情景对离情进行反复渲染,结句的截然而止,便恰如抔土之障黄流,在反激与对照中愈益显出其内涵的丰富。临歧握别的黯然伤魂,各向天涯的无限愁绪,南北异途的深长思念,乃至漫长旅程中的无边寂寞,都在这不言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君”“我”对举,“向”字重迭,更使得这句诗增添了咏叹的情味。